



2018年11月10日,第27届金鸡百花电影节闭幕式暨第34届大众电影百花奖颁奖典礼在广东佛山举行。
本届百花奖评选,电影《红海行动》、《建军大业》分获最佳、优秀故事片奖;林超贤凭借《红海行动》获得最佳导演奖;吴京、陈瑾分别凭借在电影《战狼2》和《十八洞村》中的上佳表现,荣获最佳男、女主角奖。此外,还将终身成就奖授予祝希娟、郑国恩、张勇手三位老艺术家。
大众电影百花奖设立于1962年,是周恩来总理发起的电影大奖,由观众投票产生奖项,又被称为“观众奖”。大众电影百花奖与中国电影金鸡奖(1981年设立)、中国电影华表奖(1994年设立)并称中国电影三大奖。自2005年起,金鸡奖与百花奖隔年评选一次,合称金鸡百花电影节。
《大众电影》杂志则是1950年6月在上海创刊,1952年4月,与中国电影发行公司编辑的《新电影》合并,由上海迁至北京编辑出版。1962年秋,以印刷原因,迁回上海与《上海电影》合并,直到“文化大革命”前夕停刊。
1979年复刊后的《大众电影》副主编辑唐家仁回忆说,《大众电影》编辑部刚刚成立时,缺少人手,号称“4个半”,除了编辑部主任梅朵等四个专职编辑记者外,还有一位上海评论联谊会的兼职评论员,算是半个。因是半月刊,编辑工作量极大,每个人都必须是“多面手”,采访、编稿、美术、排版、校对要样样精通。《大众电影》创刊号的编辑印刷过程,不像现在杂志社流程这么复杂。组稿审稿完成后,梅朵主任召集大家到印刷厂,从初校、二校、三校到清样一起解决掉。清样出来后,大家特别兴奋,决定庆祝一下。当时也没有丰盛的宴席,每人一碗牛肉排骨面,吃饱后大家一抹嘴,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
带着牛肉面和印刷油墨的清香,1950年6月1日,《大众电影》面世了。创刊号“大众电影”四个美术字是编辑部邀请上海市军管会文艺处电影室副主任池宁设计书写的。现在的封面题字,为1963年后由郭沫若书写。《大众电影》创刊号标价1500元(旧币,约合现在的0.15元),印刷1万册,非常受读者喜欢,被一抢而空,编辑部不得不连续多次再版加印。
据说,《大众电影》创刊号第一版现在存世最多不过一百册,成为收藏家眼中的极品。1950年出版的前十几期,即使在亚洲最大旧书市场北京潘家园,近几年来也少见露面。
1952年第11期(总第41期)《大众电影》
笔者收藏的这本品相完好的1952年第11期(总第41期)《大众电影》(苏联影片展览专辑)虽不算极品,但也在藏家所说的1950——1954年那93期珍品之列。现在,一股《大众电影》收藏热正在悄然兴起。一大批藏家正在四处寻觅“文革”前出版的三百零六期《大众电影》。因为这些老杂志历经数十年风风雨雨,烧撕损耗,目前存世的已寥若晨星。物以稀为贵。更何况这些老杂志还承载着很多读者、影迷对已逝年华一些情愫、场景的追忆、回味。这种睹物思人、抚今追昔的感慨又是用金钱难以衡量的了。
1966年第6期(总第306期)《大众电影》
这是笔者收藏的1966年第6期(总第306期),看目录,“山雨欲来风满楼”“正是神都有事时”的气氛就扑面而来。这期出罢,《大众电影》戛然而止。待读者看到这本杂志下一期也就是总第307期的时候,已是十三年后。
实际上,从文革后期的1976年3月27日,到1978年12月22日,出版过一共32期的《人民电影》,似乎是《大众电影》的替代品。但在《人民电影》第1期的“致读者”中,却半个字也没提《大众电影》,仿佛那本出版过300多期、脍炙人口的电影杂志从来不曾存在过。
同样的,《大众电影》60年代的老主编、著名戏剧电影评论家、电影事业家袁文殊在1979年1月复刊号首页刊文,当头一句既有政治性又富文学色彩:“《大众电影》的复刊,显示着笼罩在我国电影园地上空的乌云已经消散,春光明媚的季节已经到来。在这块园地里耕耘的人们正需要起早贪黑进入春耕大忙的时候。”整篇文章也是只字未提《人民电影》。
最新一期《大众电影》,已出到900多期。祝这份老牌电影杂志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