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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法润滨州”特色司法品牌 讲好护航品质滨州建设的法院故事
滨州日报/滨州网通讯员尹晓宁


  为护航品质滨州建设,近年来,滨州市、县(市、区)两级法院持续深入推进司法品牌建设,结合滨州地理特点、人文环境和社会需求,打造了“滨滨无讼”诉源治理品牌、“滨锋52”执行品牌、“河海间”环资品牌、“守一堂”非遗保护工程、“凤栖梧”破产审判品牌等一系列“法润滨州”特色司法品牌。
  这些特色品牌的打造,集中展现了滨州法院服务大局、特色审判、司法公正、司法为民、司法机制、司法形象、司法廉洁、司法文化、司法保障、司法公信等各领域工作的亮点和特色,更是滨州法院人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立足本职、孜孜以求的生动写照。
  一城一市的梦想
  城,是城墙围起来的地域;市,指的是交易。无论是因“城”而“市”,还是因“市”而“城”,城市,容纳着一切生活的轨迹,也承载了繁华的商业文明。源于韩湘子吹笛引凤凰的传说,1265年,元朝在此修建“凤凰城”。758年来,商业和与之伴生的企业,从无到有,由弱变强。
  2023年,滨州市委市政府实施“成就企业家梦想”行动,再一次让企业发展成为这座城市的焦点。
  (一)
  如何给企业帮忙而不添乱,滨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选择“按需供给”。
  魏桥创业集团表示,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在签订合同方面存在误区和风险。滨州中院开设了“企业家法律讲堂”,第一堂课就以《企业合同法律风险防范》为题,全过程梳理了企业生产、经营、融资、股权结构变化等各个环节的法律风险,魏桥创业集团海内外100多名高管通过现场或者线上方式参加了聆听和学习。“企业家法律讲堂”成为法院与企业沟通的有效渠道,2023年组织开讲20场。
  双泰置业、建设地产等房地产开发企业表示,希望把涉诉风险降到最低。滨州中院组织召开全市房地产开发企业涉法问题座谈会,从商品房虚假宣传的法律认定、开发商变更规划设计的法律风险,购房人未按约定还贷开发商履行保证责任后的追偿,到商品房委托销售代理合同存在的共性问题,座谈会只供应“干货”,16位房企代表满载而归。
  在滨投资消费品牌的代理商超过200家,委托滨州市代理商商会提出“避免陷入知识产权纠纷”的需求。滨州中院、市工商联联合开展了“法官讲法、以案释法进商会”活动,对客户名单的维护、保密协议的签订、竞业限制补偿金的支付等问题进行了一一梳理,对司法实践中常见的因商品“合法来源”举证不能导致自身损失等实际问题给出了可行的法律意见。
  面对“加大企业家人身、财产权益保护”的社会声浪,滨城区法院依法审结“公开贬损品牌店铺言论”第一案,法院认为,离职员工在微信朋友圈以及微信群聊中多次发布某品牌专营店系骗子公司及其他贬损性信息,导致部分公众对品牌店铺产生负面认识,侵犯了公司的名誉权,责令公开道歉并承担侵权责任。该案例成为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涉民营企业、民营企业家人格权保护”6起典型案例之一,为引导社会力量保护企业和企业家人格权益提供了有效指引。
  (二)
  市场主体有生机,生产经营才有活力。2023年,滨中院将更多的精力被投射在企业“脱困”上。
  为了让困境企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滨州中院建立了困境企业的识别和挽救机制。与市工商联、市管理人协会签订了《关于建立困境企业司法挽救诉前合作机制的意见》,成立全国首家困境企业司法挽救分诊室,出台《预重整案件操作指引》,促使利益主体自主谈判,通过重整和预重整完成“自救”。
  山东海明化工,年销售收入曾经超过10亿元。受自身债务和外部环境等因素影响,该企业进入破产重整程序。重整计划执行期间,受环保政策调整影响,海明化工赖以重整的优质资源年产20万吨烧碱产能指标无法获得审批恢复生产,投资人山东方元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申请调整原重整计划的偿债比例和时间。
  为了尽快帮助企业恢复生产,在沾化区委、区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沾化区法院首次以强裁方式批准重整计划变更方案。方元新材料公司迅速接手,为海明化工补缴各类欠税464.4万元,盘活土地513亩。如今,海明化工年产20万吨烧碱产能指标通过环境影响评价后恢复生产,通过定向招商,滨化集团投资34.2亿元建设了烧碱技术改造及溴素产业化项目;达民化工投资9.95亿元建设特种胺等项目,预计投产后可实现年产值70.5亿元。
  海明化工的“涅槃重生”,既是困境企业通过重整“自救脱困”的缩影,也是“府院联动”在破产领域的生动实践。2023年,滨州加大了府院联动工作力度,滨州中院联合市金融监管局、行政审批服务局、人社局等部门共同建立涉金融协作、登记变更协作、社保专项协作机制,以司法引导破产程序,以行政整合社会资源,统筹解决破产案件中的法律纠纷和社会问题。2023年7月,滨州中院、邹平法院入选山东省首批“府院联动研究示范基地”。
  困境企业“脱困”,资金是关键。滨州中院搭建了“凤栖梧重整投融资平台”,全网发布困境企业优势资产信息,打通本地企业融资和外地资本投资的双向盲区,为困境企业融资“雪中送炭”。在多方共同努力下,惠民嘉鼎祥公司引入战略投资1.6亿,实现了对拆迁群众的妥善安置及房屋交付,盘活资产3.28亿元,避免优质资源闲置浪费。
  滨州两级法院与市县招商联络处签订《关于破产资产处置与投资人招募合作协议书》,与驻苏州、深圳等地的联络处合作,以优质的破产财产吸引客商来滨,最大程度盘活闲置资产,为滨州争取更多发展机会。在滨州民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相关破产案件审理中,在驻深圳招商联络处的协调下,深圳某公司以“先租赁后回购”的方式承接破产财产,在盘活5600万元破产财产的同时,引入优质投资商和先进经营理念,在更广泛的层面实现资源优化配置。
  2023年,全市法院办理破产案件41件,盘活资产22.89亿元,妥善安置员工2487名。
  (三)
  城市,一手托举着创新发展,一手接续着传统文明。《滨州志·风俗篇》记云:“夕贴春联彩胜,易门神桃符”,说的就是民间剪纸。2008年,滨州民间剪纸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截至目前,滨州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10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52项。
  为了守护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滨州中院启动实施了“守一堂”非遗司法保护工程,在妥善化解涉非遗手造类知识产权纠纷的同时,守住滨州人“指尖上的技艺”“舌尖上的味道”,以及传统产业发展带来的经济效益。
  1988年,山东剪纸协会的首批会员张洪庆从上万件收藏中整理了230件剪纸作品,出版了《滨州民间剪纸》一书;2006年,某高校老师出版的《滨州剪纸民俗》中所收录的“连生贵子”“牛郎织女”等165幅剪纸图案与《滨州民间剪纸》中的剪纸作品相同或近似,并有大量文字介绍雷同。滨州中院认为某高校老师的出版行为构成侵权,判决其停止侵权,赔礼道歉,并赔偿张洪庆各项经济损失共计43021元,《大众日报》曾报道为“齐鲁民间艺术维权第一案”。
  时隔多年,滨州非遗剪纸传承人、滨州守艺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蔺飞飞有了新的困扰,剪纸文创的创意被“搬运”,其赠予的剪纸作品被用作商业牟利,应该如何寻求司法保护?为此,滨州中院出台了《“非遗”司法保护实施意见》,为组建商会或拟组建商会的非遗传承人定期授课,讲解商标品牌培育、注册申请、维权途径等相关知识。2023年4月24日,滨州中院邀请蔺飞飞走进法院,共同探讨非遗手造的司法保护问题。普法短视频上线“学习强国”学习平台,为更多非遗手艺人提供维权参考。
  海洋贝瓷烧制技艺,是第六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无棣贝瓷,也是国家质检总局批准的地理标志产品。2023年4月,拥有这项“海洋贝瓷”烧制技艺的海瓷公司,向法院起诉称多个商家使用与其类似的商品包装,并标注“海瓷”字样,让消费者产生了混淆。滨州中院认为,海洋贝瓷经过多年宣传和市场推广,具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且与山东海瓷公司具有特定联系,被诉商家的“搭蹭”行为构成不正当竞争。经多次调解,被诉商家自愿停止侵权并赔偿经济损失及合理开支。
  为了更好地保护地标产品及背后的经济效益,滨州中院出台了《关于滨州市地理标志知识产权保护的实施意见》,针对司法实践中把地理标志注册为商标、使用地理商标标志不规范等问题,向有关部门发出了司法建议。
  滨州中院与市工商联建立了“法商+”知识产权维权平台,组织135家商会与97家律师事务所签订知识产权保护合作协议,聘请125名专业律师作为知识产权纠纷特聘调解员,为“非遗”产业链企业和涉地理标志产品纠纷提供系统、专业的知识产权法律服务。2023年6月,该平台入选全国民营企业产权司法保护协同创新“百佳实践案例”。
  当没有了“围墙”的限制,法治成为城市最鲜明的底色。法治化营商环境为城市栽下“茂盛的梧桐树”,历史的余韵让古老的“凤凰城”焕发新的生机,这是念兹在兹的司法努力,也是品质滨州的城市愿景。破产审判法官现场调研困境企业经营情况。
  一文一武的传承
  滨州,文有伏生,武有孙子。一文一武的历史传承中,隐藏着诉源治理的司法“密码”。
  (一)
  公元前207年,项羽带兵入咸阳城,一把大火烧了国藏之《尚书》。秦博士伏生和妻儿仅带着一车《尚书》,轻装出咸阳,回山东邹平老家避祸,并用一生的时间讲《尚书》、传《尚书》,“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古训在这片大地上流传下来。
  1998年,为了让老百姓有更多的话语权,邹平韩店镇实户村每月开展“党员活动日”“村民代表议政日”“村务财务公开日”活动,这一做法后来被总结为“民主议政日”,并在全省推广。其基本精神就是事项公开、群众参与、干部清白、群众明白。自2021年开始,邀请辖区法官列席,成为“民主议政日”的“新规矩”。每月5日,韩店法庭的法官和法官助理列席“民主议政日”,对村民普遍关心的村规村务给出法律意见,也会现场接受村民代表的法律咨询,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老百姓考虑最多的是生计问题,合作社这一年的收成能不能拿到手,集体利益分配合不合理,等等。”韩店法庭庭长马荣星说,“对老百姓关心的问题提前参与意见,把风险避免在源头,老百姓的烦心事儿少了,基层矛盾纠纷自然就少了。”
  除了列席“民主议政日”,邹平市法院组织13名法官开展“村村到、周周讲”活动。法官进网格、下村居,针对村民们关心的分家析产、邻里纠纷、承包租赁等问题精准送法、对症解纷。2023年,法官“村村到”的脚步走遍了辖区51个村居,“未诉先办”化解纠纷423件,成为老百姓身边的“法律好帮手”。
  与百姓息息相关的,除了生计,还有土地。上世纪90年代末,在无棣县北部沿海承包一亩荒滩,每年仅需要1.2元。2022年,荒滩变为盐田、养殖场,承包费上涨一千倍,大量土地流转纠纷涌入法院,要求解除合同。“土地是老百姓的命根子,我们法庭就是替老百姓想办法的。”北海法庭庭长付金良说,“一判了之,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还是主张在诉讼外把纠纷化解掉。”在法庭和镇政府的指导下,村委会跟租户在诉讼外协商谈判,通过市场价格评估体系,重新确定租金价格和承包期限,解决“租金约定不合理,明显低于市值承包”的问题。
  北海法庭还以佘家镇为试点,提出了详细的司法建议,利用经管站代管村集体公章的便利条件,由镇政府派出专门人员对土地流转合同进行事先审查,最大限度避免因合同不规范导致的“未来纠纷”。
  2023年以来,滨州两级法院充分运用司法建议,为社会综合治理“把脉开方”,针对涉农村土地流转,“外嫁女”分红、补偿,已售房屋用于抵押登记,机动车投保提示告知不充分等问题,发出了399份司法建议,涉及336个单位,收到回函268份,采纳建议并落实达89.7%。
  (二)
  春秋末期,孙武在齐国(今山东惠民县)写成兵法十三篇。《孙子兵法》谋攻篇里说“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上下同欲者胜”,说的是形成合力的重要性。
  在孙氏家族故里,惠民县法院积极推动家事纠纷诉源治理,打造“家事暖阳”特色司法品牌。孙武法庭邀请14名辖区乡镇(街道)司法所、妇联、社区干部及当地乡贤组成家事调查队伍,参与家事案件诉前调查、纠纷调解。聘请5名心理咨询师参与案件调解,对当事人明显“带着情绪”打官司的家事案件,及时启动心理干预,进行情绪疏导和情感治愈。在多方力量的共同参与下,2022年以来,法庭共审结家事案件900余件,调撤率73.6%;2023年以来一审家事案件同比下降19.6%,相关工作入选最高人民法院《新时代人民法庭建设案例选编》。
  对于诉源治理这个社会治理层面的大工程,滨州市委政法委历来倡导诉源治理不是“法院一家的事”,而是社会面的“大合作”。
  2023年,滨州市委政法委牵头出台了《关于深化全市一站式多元解纷机制建设推动矛盾纠纷源头化解的操作规程》,明确十三类民事案件,由一站式矛调中心或商事调解中心靠前解决,简单案件协调解决,复杂案件法院认定的矛盾分层过滤机制落到了实处。
  滨州某置业公司开发的楼盘应于2020年10月30日前交房,该公司以“受疫情影响”为由屡屡推迟交房,2022年4月15日才完成交付。李某等27位购房者选择到法院起诉,索要延期交房违约金。滨城区法院对27起案件进行了综合评估,认为案件事实基本一致,属于群体性批量案件,可以采取“示范裁判+人民调解”的方式一一化解。
  法院从中选取了一起情节典型的案件进行精审,在说理部分写明:置业公司延期交房时间,明显长于省政府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时间,不应作为受疫情影响延期交房时间,应予适当赔偿。
  解决了“赔不赔”的问题,法院将剩余26起纠纷移交融曜商事调解中心,由调解员进行后续调解,解决“怎么赔”的问题。最终,在调解员的努力下,各方均同意,置业公司支付部分现金后,以公司旗下餐饮代金券抵偿,而这个调解结果也为后续100多位同样遭遇的购房者,提供了商谈的“样板”。
  2023年,滨州县(市、区)乡镇(街道)两级37家矛调中心接受法院推送的各类民事案件13276件,83个调解组织调解各类矛盾纠纷39486件,大量矛盾纠纷化解在基层、化解在诉前。
  (三)
  因为对“和合无讼”的美好向往,滨州市委政法委和滨州中院将滨州的诉源治理品牌命名为“滨滨无讼”。“无讼”,是理想的社会状态,现实中更需要努力的是,化戾气为祥和,解“法结”又解“心结”。再审,是审判阶段的最末端。经历一审、二审、再审,当事人的对抗情绪层层升级。
  李先生购买邹平某置业公司开发的房产,双方因逾期办证问题产生纠纷。一审、二审法院均认定置业公司未协助李某办理不动产权证书构成违约,判决公司支付违约金46282元。因为前期交涉种种不顺,加之对违约金的计算起止时间有异议,李先生赢了官司,却依然提出了再审申请,并表示“一分一厘都不能让。”“判决,是给案件画个句号;调解,是让情绪有个出口,给事情画上句号。”虽然调解难度极高,滨州中院审监庭的法官还是决定委托特邀调解员王跃钦,再试一次。
  王跃钦与李先生交流数次,诉讼耗费数年时间,加之房企流动资金紧张,一味置气的结果很可能是赢了官司却拿不到钱。在反复的调解过程中,置业公司也拿出了诚意,愿意以闲置的地下车位抵偿违约金,李先生欣然接受,并在完成车位交接以后,撤回了再审请求。一场旷日持久的“气官司”在调解中落下帷幕。
  如果说不打“气官司”,是纠纷向好的转折点,那么为老百姓实实在在解决问题,就是司法的社会价值。
  2021年3月11日夜,赵建成在江海钢构公司车间做工时不慎被挤伤,造成双手毁损。博兴县人社局审查鉴定后认为,赵建成是江海钢构公司职工,在工作时间和工作场所内,因工作原因受到的事故伤害,依法作出了工伤认定。
  江海钢构公司不服,向法院提起诉讼,并拿出了包括发放工资单据、雇主责任险保险单等资料,证明赵建成为润兴工贸公司的员工,而不是江海钢构公司的员工,一审法院据此撤销了上述工伤决定,责令博兴县人社局重新作出工伤认定。赵建成不服一审判决,案件再次上诉至滨州中院。
  两家公司是同一个家族的旗下企业,在企业改制过程中,原江海钢构公司的职工在未签订劳动合同的情况下,过渡到润兴工贸公司。也就是说,如今的赵建成,确实不是江海钢构公司的员工,而是润兴工贸公司的员工,但赵建成不相信后者的赔偿能力,执意要求前者承担责任。
  承办法官迅速意识到,弄清楚“赵建成是谁的员工”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终端。“真金白银赔偿到位”才能解决各方困扰。于是,案件逐渐突破行政审判的“局限”,法官通过江海钢构公司找到润兴工贸公司负责人,多次沟通交流,在行政诉讼之外,促成润兴工贸公司赔偿各项损失90万元。履行到位后,赵建成撤销了上诉和相关的工伤认定申请。“司法向前多走一步,伤者就能早些拿到赔偿款。司法的温度从不应该局限于一纸判决,让老百姓受益更多的,是法官实质性解纷的诚意和担当。”滨州中院副院长孔宪军表示。
  在源头化解纠纷,将调解进行到底,诉源治理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人为本、和谐共赢,这是司法现代化的题中之意,也是传承千年的中国智慧。
  基层法院开展的法官“村村到,周周讲”活动,成为老百姓身边的“法律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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